从“两为方针”到“三个代表”

　　——兼论当代文学艺术的功能与使命

　　焦应魁  郝 日

　　抗日战争前，我国文艺界关于文学艺术工作的方向与功能问题，争论颇多。1942年5月，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这些问题得到了解决，并成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我国文学艺术的主流理论与基本方针，文学艺术的殿堂才真正开始成为人民群众的精神家园。2001年7月，江泽民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人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又达到了新的境界，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宝库又增添了一颗明珠，为我国当代文学艺术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

　　一、毛泽东同志的“两为方针”澄清了文学艺术发展的基本问题

　　文学艺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出现后，产生了许多理论。但由于人们认识上的不同和阶级的局限性，在文学艺术的基本问题上，存在着种种争论，使得文学艺术领域真理与谬误、精华与糟粕并存。究其根源，就在于对文学艺术的基本问题没有客观、科学的认识。这些问题归结起来，集中表现在文学艺术是为什么人服务和如何服务的问题上。对这个基本问题，不同阶级立场的人有不同的认识。

　　在剥削阶级看来，文学艺术是剥削阶级精神的产物。他们不承认文学艺术的阶级本质和社会意识的属性，以掩盖事实上存在的社会功能，从本质上麻痹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一些从事文艺工作的人受其影响，也走上了歧途，甚至是一些文艺大家，也陷入了“为艺术而艺术”的“纯文艺”泥沼。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从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出发，从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出发，科学地阐明了文学艺术的本质，揭示了文学艺术的基本规律，使人类对文学艺术的认识进入了真正科学的轨道。

　　到中国结束了长期的封建社会，特别是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后，中国的文学艺术开始了意义重大的变革，“左翼”文学艺术的出现，就是这个变革的初步成果。然而，由于长期受封建文艺理论的影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并没有成为中国文艺实践的有力武器和主流思想，文学艺术领域基本上还带着相当浓厚的封建色彩，并没有实现脱胎换骨的变革。抗战爆发后，中国的进步人士开始觉醒，开始从人文精神的角度思考中国社会，一大批文化人开始了精神上的艰苦反思与求索。但由于制约文学艺术的最基本的问题没有从理论上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其努力的结果只能使他们变得更加迷惑和痛苦。一些进步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怀着满腔热情奔赴延安，却没有摒弃旧的文艺思想，因此，他们的文艺实践仍然没有也不可能有突出的成果表现出来。

　　文学艺术的真谛何在?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中国文学艺术理论中最具变革意义的理论创新。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明确提出：“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①并指出：“在为工农兵和怎样为工农兵的基本方针问题解决之后，其他的问题，例如，写光明和写黑暗的问题，团结问题等，便都一齐解决了。如果大家同意这个基本方针，则我们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我们的文学艺术学校，文学艺术刊物，文学艺术团体和一切文学艺术活动，就应该依照这个方针去做。离开这个方针就是错误的；和这个方针有些不相符合的，就须加以适当的修正。”②毛泽东在阐明文学艺术“为人民大众”和“为工农兵服务”这“两为”方针的同时，还将与文学艺术相关的立场问题、态度问题、对象问题、学习问题、方法问题、文艺批评问题、作风问题、文学艺术与革命工作的关系问题、文学艺术的阶级性问题等，都进行了透彻的理论分析和概括，成为指导我国文学艺术的理论指南。

　　在正确科学的文艺理论指导下，以《白毛女》、《小二黑结婚》等为代表的一大批反映人民群众生活斗争的、思想性艺术性极高的、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如雨后春笋般地产生了，形成文学艺术成果和作用十分突出和重要的繁荣时期。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同志进一步发展了这一理论，逐步形成了以“为人民大众服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为基本内容的社会主义文艺方针。历史实践表明：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科学地澄清了我国文学艺术领域长期没有解决的最基本的问题，在我国半个多世纪的社会文化生活中发挥了根本的指导作用，对我国社会主义文学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历史性的重大影响。其重要的历史地位是显而易见的。

　　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进一步延伸了我国文学艺术的视角

　　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给文学艺术提出了新的客观要求。如何从理论上科学地总结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理论，解决好当代文学艺术面临的一系列新的问题，是时代对中国共产党人的新的要求。

　　2001年7月，江泽民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系统论述了“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将“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纳入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理论体系之中。这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人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同时也为新的历史条件下文学艺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文学艺术是人民大众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文学艺术反映什么，如何反映，代表什么，如何代表，这是新的时代给广大文学艺术工作者提出的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人们价值观呈现出多元化趋势。“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就必须“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实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就必须“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就要坚持社会主义文化在我国社会中的主导地位”，“努力防止和坚决抵制腐朽文化和各种错误思想观点对人们的侵蚀，逐步缩小和剔除它们借以滋生的土壤。”“必须继承和发扬一切优秀的文化，必须充分体现时代精神和创造精神，必须具有世界眼光，增强感召力。”

　　社会主义文学艺术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体现，文学艺术工作者要肩负起自己的使命，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按照发展我国社会主义生产力的客观要求，按照发展民族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的要求，按照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的需要，不断丰富和完善自己，创作出具有时代特点的先进文化作品。

　　三、当代文学艺术应当成为时代的精神动力

　　客观地说，我国当代文学艺术，总体发展方向是明确的，服务对象是明确的，形式与内容也是健康向上的，在社会文化生活和人们的精神生活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这无论是从小说、诗歌、散文、电影、电视、戏剧，还是舞蹈、绘画、美术、音乐，各种形式的文学艺术，对繁荣和促进我国社会的全面发展，为改革开放和体制创新，为丰富活跃人们的精神生活，为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不容回避的是，在当代文学艺术领域，确实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有些甚至是相当严重的。如一些文学艺术工作者成为金钱的奴隶，责任感滑坡；一些传统的优秀文学艺术形式面临灭绝的危险；一些文学艺术作品游离于社会生活之外，反映“灰色”、“小我”的小情调的现象有所加剧；一些低级趣味的文学艺术作品正在侵蚀着健康的社会文化环境，甚至造就或正在造就出一批批格调低下的文学艺术消费者群体；文学艺术领域的浮躁与浅薄、急功近利现象日益加剧；一些思想性、艺术性、趣味性、价值性含量不高的粗糙品竟然得奖；一些基本属于语言垃圾、视觉污染、听觉干扰的劣质品，愣是被现炒热卖；少数消沉的、腐朽的甚至黄色的、有毒的精神鸦片仍有市场且打之不尽，除之又生等等。

　　今天，重温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必须重提文学艺术的功能与使命问题。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落实“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更有必要认真解决、深刻理解当代文学艺术的功能与使命的问题。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纠正当代文学艺术领域中存在的种种问题，从根本上端正当代文学艺术的自身形象，成为适应中国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中国先进文化前进方向的、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促进我国社会健康发展的先进的社会意识形成，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中充当好时代的火车头，发挥出其应有的多重功能，成为人民大众的精神家园、社会发展的牵引动力和人类自由的超前心声，为我国社会全面健康发展提供最强大的精神动力。

　　(作者：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元氏分院副教授)